恐高的他,沖入12層樓高的巨浪,卻說自己很享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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葡萄牙納扎雷,世界聞名的沖浪圣地,由于納扎雷峽谷的存在,周邊海域經常出現巨浪。每年10月到次年3月,數以百計的職業沖浪選手前往那里,期待征服不可預測的自然力量。

凌晨5點半,刺耳的鬧鐘聲準時在這座寧靜的漁村響起。被譽為“塞神”的塞巴斯蒂安-斯圖特納會打開天氣預報軟件、熱身、看浪,然后坐上噴氣式摩托艇出發。從溫暖的被窩到冰冷的海水,有時候并沒有太多時間適應。

在海上的等待是沒有盡頭的,短則幾小時,長則幾天,斯圖特納曾經為了心中完美的大浪,耗時兩年。

“沖浪是一個不斷直面失敗的項目,有90%的時間你都在尋找,如果錯過一個浪,很可能一天就白費了。”

斯圖特納來自德國紐倫堡,慕尼黑西北佩格尼茨河畔小盆地中的工業城市。沙灘、海浪,距離他的童年非常遙遠。直到9歲那年的一次家庭旅行,他才在法國次踏上沖浪板。

雖然很快掌握了沖浪技巧,但他與海浪的次相遇,并不美好。“我以極快的速度沖進了浪里,當時太過專注于前方,反倒走錯了路線,被大浪淹沒。”

按常理以這樣開始的故事,大多無疾而終,但斯圖特納與眾不同,驚心動魄的經歷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感官沖擊,他想要成為一名職業沖浪選手。

“在次接觸時,你就見識過這項運動最困難的一面,反而是一件好事。”

斯圖特納像是天生為“板”而生。他有著“非典型性”恐高癥,懼怕高樓,看不得玻璃棧道,嘗試過攀巖,可無論是繩結還是鉤環都無法讓他獲得安全感。“但比如說滑雪,只要有滑雪板,哪怕山高400多米、非常陡峭也沒有問題。一旦腳沒有和板子接觸,我就會非常不安。”

1998年,13歲的斯圖特納決定只身一人搬到夏威夷,追求自己的職業生涯。“在德國,如果你和家人說想要成為沖浪選手,荒謬程度就和想成為宇航員是一樣的。我花了好多年才說服他們,尤其是說服我媽媽。但我非常堅定,為了沖浪我愿意付出任何努力。”

在夏威夷,斯圖特納的技巧日益精進,但沖浪畢竟是一個燒錢的項目,為了維持生計,他還需要在沖浪之余從事建筑工作。

尋找贊助商本是一條現實且穩定的出路,問題在于,不論是在德國還是沖浪界,他都是一個“孤獨的存在”。有很長一段時間,德國媒體對于斯圖特納的形容是“沖向死亡區的自殺者”。

2009年,斯圖特納騎過夏威夷當地記載中最高的浪,成為個在大浪沖浪界聲名遠揚的歐洲人。2010年和2015年,他兩次贏得有“沖浪界奧斯卡”之稱的全球大浪獎。

但真正讓斯圖特納“出圈”的,是他在2018年1月18日完成的壯舉。在納扎雷,斯圖特納成功騎過115英尺高(約35米)的巨浪。

沖浪全程的視頻在YouTube有將近500萬播放量,看著畫面中近12層樓高的海浪,裹挾著近50萬噸的海水,網友給出了很形象的比喻:“在沖浪者眼里千載難逢的機會,對普通人來說堪比海嘯!”

“那是我次嘗試新的線路,”斯圖特納回憶道,“我在浪頭之后,線路更陡,也意味著有更好的速度。當我向下沖時,速度快到我甚至聽到沖浪板的尾鰭發出哨音。”

盡管斯圖特納不愿意將大浪沖浪視為極限運動,至今也未曾有沖浪者在納扎雷發生不可挽回的事故,但危險還是客觀存在的。

2018年12月,35歲的巴西選手蒂亞戈-雅卡雷在沖浪時被巨浪吞沒,是斯圖特納和他的團隊及時伸出援手。“當時白浪太大,蒂亞戈的摩托艇司機無法接近,而我的摩托艇經過改造,在那樣的條件下依然能夠啟動。”

當斯圖特納趕到時,雅卡雷已經陷入昏迷,幸而救援裝備和醫生都在岸邊,雅卡雷在接受了緊急搶救后就被送上救護車。雅卡雷事后回憶:“這是我一生中最糟糕的經歷,在浪與浪之間我根本無法呼吸。當我抵達沙灘時,已經筋疲力盡,無法動彈。”

雖然沒有嚴重到失去意識,但斯圖特納也遭遇過類似的驚險時刻。“當時我坐在摩托艇后的救生板上,一個浪打到背上,瞬間我就被壓到板上,又彈了出去。有好幾分鐘的時間,我感受到我的肺想要呼吸,但是無能為力。”

在斯圖特納看來,這是一場與海浪的博弈。“一切都取決于你的頭腦是否清醒。越是危險的時候,越要保持冷靜,不要浪費氧氣和能量,向海浪’投降’,不要試圖和它抗爭,順從它,看它會把你帶向哪里。一旦你感受到海浪’放手’了,你就回到陸地了。”

“大浪沖浪需要的不只是勇氣,還需要貢獻出身體中的每一寸熱情和承諾。”

今年9月,斯圖特納再次出發前往納扎雷。如今他的腦子里需要思考的事情更多了,他和團隊在研究更精確的測量方式,讓世界紀錄被認可,他們還想進一步優化通訊和救生設備,同時讓沖浪板和摩托艇更快,更穩定。

當然不變的是,他依然期待騎上全世界最高的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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